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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赞波:把湖南高速路拍成纪录片


来源:潇湘晨报

当地村民在新修的高速公路大桥下的稻田里捡拾稻穗。 村民挑着橘子从高速公路大桥前经过。 挖土机在村庄的鱼塘和稻田上作业。 张赞波。 是偶然,也是必然。 偶然,是一个普通电信局员工,成了小有名气的

当地村民在新修的高速公路大桥下的稻田里捡拾稻穗。

村民挑着橘子从高速公路大桥前经过。

挖土机在村庄的鱼塘和稻田上作业。

张赞波。

是偶然,也是必然。

偶然,是一个普通电信局员工,成了小有名气的独立纪录片导演。

必然,是这更像一场命中注定的重逢。

一个不安分的灵魂,终究不甘蜷伏于“平凡的生活”,阴差阳错地走进纪录片的殿堂,似乎寻得了一件趁手的“武器”,可以自由而畅意地表达他的追寻和思考。

毫无疑问,《大路》及同题材纪录片,是这个倔强的湖南人张赞波,用三年浇铸的一把利刃,解剖出一条中国式道路的诞生历程,用镜头和笔记录下国家发展背后的景象人生。

《大路》获得台北国际书展大奖,纪录片“大路朝天”入选了第28届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电影节长片主竞赛单元。

一夜之间,人们都在追问,张赞波是谁? 

“我自己就是底层”

从《天降》、《有一种静叫做庄严》到《大路》,几乎所有的故事都源自家乡,所有的人物都来自身边,修路民工、KTV陪唱女孩、副乡长、农民……

“为什么你的片子里,只有那些千篇一律的小人物?”

“对不起,我自己就是底层、边缘和小人物,我所拍摄的对象,只能是和我呼吸相通、患难与共、悲喜相连的人。”张赞波说,但关注底层人物,并不意味着袒护、隐瞒甚至粉饰。

当张赞波架起机器,潜伏工地三年,全景式扫描一条道路的从无到有时,“我没有站队,而是就事论事看问题。”

于是,当一只毛发稀疏、极不耐烦的狮子,在表演中时不时朝驯兽师咆哮时,引发观众席上的民工一阵兴奋欢呼声。

这样的场景,让敏感的张赞波似曾相识,“在项目部的职工虐待黑皮和悍马两条狗的时候,他们分明也流露出了类似的欢呼喝彩。”

有人喜欢将文件的铁夹子夹在黑皮的尾巴上或脚上,看着它在办公室里痛得嗷嗷乱窜;有人甚至用大头皮鞋去踩它的脚,还有人拎着幼小悍马的脖子,将它从办公室门口抛至室外的雪地上,俨然在抛一具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们本身是弱者,有时候会受到,比他们力量更强大的人的侵害,但他们也会对比他们更弱小的施暴,比如那两条狗。”张赞波说。

不少人喜欢给张赞波贴一个标签,“专拍社会性题材”,关注冲突和对抗。“其实不,我不仅仅关注社会的复杂性,我对人性的复杂性也非常感兴趣,比如我也拍过《恋曲》,讲的就是一个女孩的爱情故事。”

“我从不规划我的人生”

如今,张赞波自称“无业游民”,没有单位,没有工资,对物质几乎没有过多的要求,然而“对自由二字有要求”。

靠着早年工作的积蓄,张赞波以最低能耗活着,也曾因为生活窘迫,动过接拍商业活动的脑筋,在签合同的那一刹那放弃,“干不了,野惯了,再回到圈子里很难受。”

因此,张赞波没做过任何一场商业活动,“赚钱的能力,似乎已经被摘除了……”

《大路朝天》入围第28届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电影节长片主竞赛单元,“这是制片人去投的片,我是一个创作者,只管创作,不善于做推广,也没精力做,对电影节也并不太感冒,电影节就是一个大Party而已,不能在这种环境里待太久了。”

他专注到几乎“落后”了时代,手机里没有安装QQ或者微信等通讯工具,“没装过,很土吧!”他自嘲。

对于未来,有什么计划?不喜按常理出牌的张赞波说,“纪录片最吸引我的一点是,他的不可预期性,不知道生活真正会发生什么,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所以我从不规划我的人生。”

[责任编辑:石凌炜]

标签:张赞波 纪录片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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