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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关于古希腊识字率问题的争议


来源:凤凰湖南

下面我就介绍近年来古代希腊带给我的启发,这是从古代地图上看到的雅典卫城,西北边是雅典公民活动、商业活动、司法活动、公共活动的所谓场所,大家看到我画的地图,如果大家到那的话,就能够看到很多古希腊一些稍微

邢义田:《老乡们,会写字吗?——对秦汉平民读写能力的再思考》(三)

下面我就介绍近年来古代希腊带给我的启发,这是从古代地图上看到的雅典卫城,西北边是雅典公民活动、商业活动、司法活动、公共活动的所谓场所,大家看到我画的地图,如果大家到那的话,就能够看到很多古希腊一些稍微晚期的古迹遗留,这边是皮尼克斯,那边是公民聚会、投票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在西元前4世纪以后,尤其是博里克里斯时代很多审判是由公民组成的评审团投票的,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投票的情况,在这个铜盘上可以看到一个雅典女神雅典娜,公民在那投票,我们现在不是完全清楚,他们是怎么投票的,有时候是黑色的小石子或者是白色小石子,丢到一个罐子里,再统计、记录事情,这个是在雅典北边,发现法律案件的票柜,大家可以看到铜做的票在这个票柜里面出土,我就不讲细节了,他们用的铜票投在票柜里,我们知道当时的民主政治是怎么进行的,据说这些年代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有一位叫克莱斯提尼的人,他为了防止有人变成僭主,就是一个独裁者,他为了要保持这个民族,不让权力保留在一个人的手里,建立了陶片流放制,如果说哪一个人执政不让公民满意的话,就会被放逐出这个城邦十年,不得回来,防止任何可能专权的人,这个是公民投票、公民大会的地点,据说那个牌子刚好可以容纳6000人,他们估计大概可以站6000人,就在这个地方进行投票活动,我们刚才说的广场,现在建了一个博物馆,过去上百年时间,他们就在这个广场上,他们通过考古发掘,搜集了很多破陶片,写了很多被放逐人的名字在上面,这是博物馆的角落,这是博物馆的里面,这是那些公民觉得对某人不放心,就把名字刻在上面,这些陶片就是公民从家里带来的,家里有破铜瓦罐,有各种不同形状的,你觉得对哪个人不满意,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写在陶片上,然后投票的时候,就把破陶片放置在一个柜子或者铜器里面,然后由负责计算的人把票计算出来,达到6000票的人,这个人就会被流放。

这个人曾经也是雅典城的一个执政——阿瑞斯泰底,刚好这个人在罗马时代的一个作家,在希腊罗马名人录里面有他的传记,而且还描写了一段当时有人反对投他的故事,这个上面都刻了这个人的名字,包括让雅典民主政治发展到最高峰的执政——伯里克里斯,都被人放逐,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他以雅典为傲,但是他自己的名字也出现在陶片上,除了有可写的,我们发现这种制度不仅仅在雅典存在,也在其它雅典附近的很多城邦,也发现了一些类似的陶片,这些陶片上也写了人物的名字,有些学者就认为这些其它的城邦,是受到了雅典的影响,也影响了陶片流放制,但是也有些学者不见得同意,因为我们对这些其它城邦的制度,一直到今天,我们还不完全了解,但是我们看到这些陶片上,是用墨笔写的,有的是在陶片上写的,正义是如何产生的?过去的学者认为雅典有非常高的自治力,他们有非常高的知识,把这些执政者的名字写在陶片上,但是1937年在卫城北边山坡的水井里面发现了190件陶片,而且居然是同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这190件的笔迹非常相近,他们小心比对这些陶片上的笔迹,以及发现拼写错误以后,可以拼写成14种,也就是说可能是14个人的笔迹,问题就来了,这190片陶片,他们想要放逐某一个人,并不是某一个人去刻那个陶片,而可能是14个人去帮他们刻那个陶片,是把这个陶片先刻以后,再分给大家,大家再去投票,大家想想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所以就有很多学者提出来,我们不能从这么多陶片上,就认定这是190个人,每个公民都能够识字、书写执政者名字,而是在投票之前,有人替他们写,如果我们根据这些陶片,就说雅典的识字率有多高,这是不准确的,这个争议争议了170多年,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2011年剑桥大学出了一本书,那本书里面对过去进行了否认,还有些学者觉得古代雅典的识字率非常高,这个争议还没有结束,这个带给我很大的刺激。

下面我就介绍近年来古代希腊带给我的启发,这是从古代地图上看到的雅典卫城,西北边是雅典公民活动、商业活动、司法活动、公共活动的所谓场所,大家看到我画的地图,如果大家到那的话,就能够看到很多古希腊一些稍微晚期的古迹遗留,这边是皮尼克斯,那边是公民聚会、投票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在西元前4世纪以后,尤其是博里克里斯时代很多审判是由公民组成的评审团投票的,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投票的情况,在这个铜盘上可以看到一个雅典女神雅典娜,公民在那投票,我们现在不是完全清楚,他们是怎么投票的,有时候是黑色的小石子或者是白色小石子,丢到一个罐子里,再统计、记录事情,这个是在雅典北边,发现法律案件的票柜,大家可以看到铜做的票在这个票柜里面出土,我就不讲细节了,他们用的铜票投在票柜里,我们知道当时的民主政治是怎么进行的,据说这些年代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有一位叫克莱斯提尼的人,他为了防止有人变成僭主,就是一个独裁者,他为了要保持这个民族,不让权力保留在一个人的手里,建立了陶片流放制,如果说哪一个人执政不让公民满意的话,就会被放逐出这个城邦十年,不得回来,防止任何可能专权的人,这个是公民投票、公民大会的地点,据说那个牌子刚好可以容纳6000人,他们估计大概可以站6000人,就在这个地方进行投票活动,我们刚才说的广场,现在建了一个博物馆,过去上百年时间,他们就在这个广场上,他们通过考古发掘,搜集了很多破陶片,写了很多被放逐人的名字在上面,这是博物馆的角落,这是博物馆的里面,这是那些公民觉得对某人不放心,就把名字刻在上面,这些陶片就是公民从家里带来的,家里有破铜瓦罐,有各种不同形状的,你觉得对哪个人不满意,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写在陶片上,然后投票的时候,就把破陶片放置在一个柜子或者铜器里面,然后由负责计算的人把票计算出来,达到6000票的人,这个人就会被流放。

这个人曾经也是雅典城的一个执政——阿瑞斯泰底,刚好这个人在罗马时代的一个作家,在希腊罗马名人录里面有他的传记,而且还描写了一段当时有人反对投他的故事,这个上面都刻了这个人的名字,包括让雅典民主政治发展到最高峰的执政——伯里克里斯,都被人放逐,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他以雅典为傲,但是他自己的名字也出现在陶片上,除了有可写的,我们发现这种制度不仅仅在雅典存在,也在其它雅典附近的很多城邦,也发现了一些类似的陶片,这些陶片上也写了人物的名字,有些学者就认为这些其它的城邦,是受到了雅典的影响,也影响了陶片流放制,但是也有些学者不见得同意,因为我们对这些其它城邦的制度,一直到今天,我们还不完全了解,但是我们看到这些陶片上,是用墨笔写的,有的是在陶片上写的,正义是如何产生的?过去的学者认为雅典有非常高的自治力,他们有非常高的知识,把这些执政者的名字写在陶片上,但是1937年在卫城北边山坡的水井里面发现了190件陶片,而且居然是同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这190件的笔迹非常相近,他们小心比对这些陶片上的笔迹,以及发现拼写错误以后,可以拼写成14种,也就是说可能是14个人的笔迹,问题就来了,这190片陶片,他们想要放逐某一个人,并不是某一个人去刻那个陶片,而可能是14个人去帮他们刻那个陶片,是把这个陶片先刻以后,再分给大家,大家再去投票,大家想想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所以就有很多学者提出来,我们不能从这么多陶片上,就认定这是190个人,每个公民都能够识字、书写执政者名字,而是在投票之前,有人替他们写,如果我们根据这些陶片,就说雅典的识字率有多高,这是不准确的,这个争议争议了170多年,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2011年剑桥大学出了一本书,那本书里面对过去的观点进行了否认,还有些学者觉得古代雅典的识字率非常高,这个争议还没有结束,这个带给我很大的刺激。

因为我们知道,近几十年来在中国,出土的简帛材料太多太多,而且都是地方官衙的材料,我们岳麓书院的岳麓简就是第一手材料,还有湖北、山东、居延边塞的简,数量非常的庞大,就带给很多人错觉,这些都是地方性的材料,是不是代表地方上有非常多的读书、识字的人,因为这些地方性的材料,关于地方的人口、赋税、司法等等各个方面,这些文书是谁写的?都是地方写的,根据我们的理解,都是当地的吏写的,所以必然有一个人在地方上、县、乡有识字的人,因为这些地方里,是来自于这个基层,这是一个对于我个人来讲,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课题。如果大家现在到博物馆去参观,他们就是把这些笔迹分成14种,但是有些学者是不接受这个结果的,这个故事是怎么引起的,西元前482年,某位乡下人打算进城投票,流放他不喜欢的执政阿瑞斯泰底,他进城时在路上预见了阿瑞斯泰底,却不认识他,反而央求阿瑞斯泰底,他在陶片上写下阿瑞斯泰底的名字。阿瑞斯泰底问他为什么?乡下人说不喜欢他被称之为公正的人,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陶片上,有这样一个故事记载在他的传记里,刚好出土的陶片可以印证这个故事,也可以证明当时确实是有代笔的,这是我刚才讲的,近十年出土古代文字材料极多,这代表中国古代有较高的识字率吗?有人代书代笔吗?这是我们在做古代文献的时候,我时刻关心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能分辨出来,这些文书是他本人写的,还是吏写的,还是有人替,就好象我们今天的首长有个文件,他不见得是自己亲笔写的,往往是他底下的幕僚帮他写的,最后签个名,这是今天的现象;古代又是一个怎样的现象,这是时刻在我心底的一个问题。

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也值得我们思考,我们刚刚一直在强调文字,在古代的继承社会里面,除了文字,还使用其它的方式沟通吗?这个是我注意的问题,我就想到好象我来到长沙,刚来的时候,我是山东人,听不懂一句长沙话,在台湾长大,更不要说永州,他们讲的话,我更听不懂,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中国古代的官员在地方上做官,如果不懂当地方言的话,怎么办?除了用文字沟通以外,是不是必然还要用语言——听跟说来沟通,这也是时时刻刻在我心里的问题,也是我今天要跟大家沟通的想法,这些新的相关材料非常多,我不可能把它全部举出来,等一下我会拿出几件跟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在座的也来了很多专家、学者,我等下也会预留一些时间提问,不能回答的,会请我们在座的好朋友替我代答,请他们“拯救”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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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凌峰]

标签:希腊 争议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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