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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家,留不住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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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是大时代的缩影,也是工业化、现代化的必然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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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软件”的出现,冲击了传统“招手停”式打车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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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46万义工多沉寂 三湘华声组建"义工大联盟"

2013年09月06日 10:10
来源:华声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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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募令

有爱者,请入群

共建“三湘义工大联盟”

从今天起,本报与多部门联动组建“三湘义工大联盟”,欢迎有爱心、有行动力的志愿者加盟;欢迎义工组织负责人加入。

“让无力者有力,让有力者前行。”为湖湘大爱,为爱心有地释放,您可加入QQ群:206997757。

您还可以登录新浪腾讯微博@三湘都市报或@Hi都市报,亮出你们团队和你自己的志愿宣言。

若你急需帮助,也请加入此群,我们在核实你的信息后,将第一时间与义工组织一起为你服务。

三湘华声日后也将开设论坛,邀湖湘知名义工团队人员,共谈爱心聚集后的行动方向。

6封家书,3位残疾义工间的特殊传递,足可让一对绝境父子重生。

郑焕辉父子的温暖故事,仅是义工群体的一个缩影。(详见本报9月4日A05版)

截至9月5日,湖南志愿服务网注册的义工达369万人,长沙实名注册志愿者已达46万人。但温暖与数字背后,也藏着看不见的无奈。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大量义工其实处于“沉寂模式”。

一个人的寻找

陈明明今年27岁,婚后工作2年后“隐退”,在长沙当起了全职太太。“特别想接触社会,想做义工,既奉献了爱心,也能为儿子树榜样。”

去年,陈明明在网上报名参加了一个留守儿童的探望活动,结果让她失望,“一群人带着东西看看就走了。崽崽问我,哥哥姐姐们叫什么、帮他们做了什么时,我很尴尬。”

在陈明明曾经的印象中,当义工很容易。“我以为拨打114就能找到组织,结果没有一个组织登记电话。”于是,她开始上网寻找“门路”。

上月下旬,她在网上找到豆瓣义工团的QQ号,立即申请加入。可到了9月3日,陈明明第5次提交的申请至今未获通过。无奈,她只好拨打网站上留下的联系人电话,空号。

一群人的困惑

其实这个当初风光无限的义工团已近停摆。

长沙“豆瓣义工团”2010年4月26日成立,最辉煌时曾发展5个千人QQ群,开展活动近150次。

说起停摆,负责人小静很无奈,“豆瓣义工团只运作了一年多便趋于停摆,最后一次活动是2011年10月3日去长沙第三福利院探望老人。”

小静把停摆原因归结为几个主要负责人的离开,“他们几个因工作原因去了其他城市,没了领头羊,活动很难开展。”

成员“猫猫熊”认为,志愿服务停摆还因一些“传统的束缚”,“我们的服务活动都是定点的,每周3个,总是慰问老人,一些义工觉得没成就感,慢慢退出了。”

“5000多人本可以做很多事,但我们却没有让力量发挥到极致。”小静也认识到了活动形式单一的问题,“以前累计有1000多人参加过服务,但不少人都是参加一次就再没出现过。或许是我们的活动形式没什么针对性,后续无法跟进。”

她说,志愿服务除了自愿、无偿、利他之外,更需要专业指导介入和专业平台的建设。

“即使在豆瓣义工团最活跃时,每次参与活动的义工也就二三十人。坚持的几年里,每次都能坚持参与的不超过6人。”小静回忆,在豆瓣义工团活跃时,有一个叫做“长沙通义工团”的组织曾与“豆瓣”联合活动,“但现在‘长沙通’也散了,我和他们的组织人也失去了联系。”

“凭借民间领袖力量成立的义工组织存在的周期都很短。”在王青、陈旭等资深义工记忆中,豆瓣义工团并非停摆孤案,“特别是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长沙市一下冒出了300多家义工组织,可是不到1年,很多都销声匿迹了,现在仅剩百来家。”

采访的多位义工和专家均称,最初义工组织成立门槛几乎为零。直到去年12月,我省有了《志愿者服务条例》,制度建设走上正轨。

一个挺冷的数据

长沙市红十字志愿服务队,一家服务机制很成熟的志愿者组织,拥有2000多名义工,但队长陈旭总在纠结“缺事可做”。

“我们把服务时间未满20个小时的志愿者称为注册志愿者,超过20个小时的则被称为组织注册志愿者。可我们服务队中,这两者的比例是8:2。” 陈旭说。

陈旭说的数据,是否能说明长沙仅有两成义工活跃?市文明办表示,市内义工组织众多,分区分级管理,义工服务时间难以统计,但义工组织提供的数据可提供相对的参考。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社会工作学院讲师王松,一名志愿服务时间超过1000小时的资深义工,他深入接触过100多个义工组和数千名义工。对全市仅有20%的义工活跃于志愿一线,王松肯定了这一数据。他说,当前我国的义工组织在管理制度和发展模式上都不太成熟,根本无法全面统计,“但只有20%左右的志愿者能沉淀下来做服务却是不争的事实,有的组织可能连20%的人都不到。”

据长沙市文明办的统计,长沙网络实名注册志愿者已达46万人。而截至9月5日,全省在湖南志愿服务网注册的义工达到374万人,义工组织9530个。

“从全省范围看,确实存在很多注册义工有心无力或有力无心的情况。”省文明办志愿服务工作处处长李仕铭说。

■三湘华声全媒体记者 王为薇

见习记者 梁筱石 实习生 肖李洁敏

一些苦恼

非 “三分钟热度”

报名者一堆,行动者寥寥

湖南大学大四学生小陈是个热心女孩,高中3年一直是义工。上大学第一年,她在宿舍楼下贴了个小小的招新广告,组起了自己的义工团。

每年开学社团招新时,小陈最开心,“只要贴出广告,登记表签到手软。”可没几天,她总受打击,“四年了,年年如此。”

一旦组织活动需要义工,给“团员”打电话的小陈就傻眼了——“我最近比较忙”、“我家亲戚来了”、“这个活动不太适合我”……还有大批队员干脆关机。最终,不论“团员”总数多少,每次去的都是那十几个“老班子”。

小陈和她的“老班子”仍在坚持,“起码还有十几个人,只要不放弃,总会聚沙成塔。”

与作秀无关

闭门羹的尴尬,一杯水的成功

回忆初次去敬老院探望老人,长沙义工谢清连连摆手:“别提了,没进门就差点被轰走。”

去年夏天的一个周末,谢清和同学凑钱买了些东西给长沙第一社会福利院的老人送去。走进敬老院大厅,正准备敲门,老人几句话就把他们的热情给“浇灭了”。

“老师让你们来的吧,赶紧拍几张照就走吧”,“去找别的爹爹娭毑吧,我不需要帮助”……

拒绝像堵墙,把大伙隔在了外头。几人除了站在旁边尴尬赔笑,不知所措。一名清洁工把谢清拉了过去,“很多老人都是被子女送来的,他们并不愿意住这,他们最需要亲情。”

后来,谢清才明白:对这些老人,简单的服务没用,“远不是送东西那么简单,可能我们要做的是把老人的子女劝来,或陪老人聊家常。”

其后,他们找了几位老人的子女,“他们大部分被说服,有的把老人接回家,有的更频繁去看望。”

谢清他们仍继续坚持提着水果去看望老人,“最初几次,我们还是被当成去玩玩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一位娭毑给我递来一杯水,我知道,我们成功了。”

绝非任务

“为了4次硬性规定”

刘庆(化名)是长沙某学校的老师,本不是义工,“教学压力太大,也没有心思去做志愿服务。”

但有一天,刘庆莫名被领导点名为“义工”。

四处探问,才知他所在的学校被评为2012年省级文明单位,“省级文明单位每年必须做4次志愿服务,这是硬性规定。”

他说,每次的活动总是看望老人,“只能在旁边听着。我不是不愿意帮助老人,只是这种方式不适合我。”

观点

“志愿服务是受助者、义工、组织者三方的关系,要提升长沙志愿服务质量,首先需要解决这三方信息不对等的问题。义工找不到组织,受助者求助无门,组织管理力量缺失,归根到底都是信息不对等的问题。”

“在这个平台上,信息完全共享,义工个人可以发起志愿活动,困难人群可以发起求助信息,义工团体可以组织大型活动并调配各地义工力量。三方无缝对接,既可有多对一、多对多的传统服务,也可展开一对一、一对多的较为专业的服务。”

——长沙市社会组织孵化中心主任、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社会工作学院院长史铁尔

“如有媒体牵头来建设志愿服务的供需平台,或可有效解决志愿服务意识的普及,并为义工组织提供源源不断的志愿活动项目,更好地促成志愿服务的转型升级。”

——资深义工、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社会工作学院讲师王松

 
[责任编辑:黄秋霞] 标签:义工 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 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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