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慧手稿披露与毛泽东的缠绵爱情
毛泽东与杨开慧。
杨开慧与幼儿时的毛岸英、毛岸青合影。
12月26日,是毛泽东诞辰120周年纪念日。这位开国领袖为中国的自由和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最亲密的爱人杨开慧为此牺牲,年仅29岁。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人们深切怀念伟人与英烈的丰功伟绩。
与毛泽东离别后,杨开慧有着怎样的情感世界?面对死亡,为何她会显得出奇的冷静?1982年和1991年修缮杨开慧长沙县板仓故居时,人们相继在故居内发现了杨开慧亲笔的手稿,这些谜团得以解开。但对于毛泽东,这些却是他最揪心但永远无法获知的秘密了。
湖南作家网主编余艳仔细研读了这份泣血的上万字手稿,2013年12月,她据此撰写的长篇纪实小说《杨开慧》出版。为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她特别为本报撰写此文,追忆杨开慧对毛泽东那份深情的思念和苦恋。
壹“我检(简)直要疯了!我设一些假想,恼(脑)子像戏台一样”
1927年9月底一个月淡星稀的夜晚,毛泽东把杨开慧母子几人悄悄送回了板仓老家。
那正是白色恐怖疯行城乡的时期。自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对共产党人进行疯狂捕杀。李大钊、罗亦农等人相继遇害。在当时的中国,连乡下人都知道,抓一个“红脑壳”,政府就奖十块大洋。像毛泽东这样著名的“红脑壳”,自然是反动派枪口随时瞄准的对象。
1927年,就在板仓,就在杨开慧简陋的卧室,毛泽东夫妻一别,就再也没有相见。杨开慧在手稿中写道:
无论怎样都睡不着,虽然是倒在床上。一连几晚都是这样,合起来还睡不到一晚的时晨(辰),十多天了,总是不见来信……
手稿中诸如此类的文字比比皆是,但这绝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少妇思夫。与毛泽东别过多次的杨开慧,从来没有像这一次分别那样令她心神不定:我检(简)直要疯了!我设一些假想,恼(脑)子像戏台一样,还睡什么觉?人越见枯瘦了。
事实上,杨开慧的直觉没有错。那黑夜中的匆匆一别,竟是夫妻永别。其实,秋收起义后的毛泽东和他的起义军,要比杨开慧想象的境遇更糟。
1927年9月9日,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爆发。枪声打响后,起义部队曾一度所向披靡。然而,初战胜利的喜悦还没从战士的脸上消失,起义部队便遭到了敌人的反扑。偏偏这个时候,远在上海的党中央领导人发来指令,要起义部队继续攻打长沙。但毛泽东作出了一个决定:走。这一走,就走出了一个井冈山红色根据地。
贰“假如他被人捉着去杀,我一定要同他去共这一个运命”
“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离别太久,杨开慧在手稿中写下这句话。“不能忍”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思念,而更多的是因为牵挂与担忧。
杨开慧非常明白,在那时那刻,她就算寻到井冈山,等待她的并不是夫妻团聚的喜悦,而是同甘共苦的艰难,甚至是死亡。
杨开慧还写下一句很凄凉的话:“没有我在身边,他不会注意的。”已经给毛泽东生了三个孩子的杨开慧,这句话绝不是自以为是之言。在杨开慧那些伴夫走天涯的日子里,她知道,毛泽东是不屑于生活琐事的,甚至面对危险也仍然没有应有的警觉。
毫无疑问,杨开慧决意要上井冈山,明显带着共赴危难的强烈意识。即使没有杨开慧英勇就义的那一幕,单看杨开慧的手稿,就不能不让人坚信:如果需要,杨开慧随时准备为毛泽东去死。
“……我想象着假如(有)一天他死去了,我母亲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死,假如他被人捉着去杀,我一定要同他去共这一个运命!”
藏在墙洞里的这些动人心语,是杨开慧真实的心声。作为著名伦理学家杨昌济的女儿,杨开慧从小就接受中国传统伦理文化的熏陶,并把它们化为中华女性共同的姿态,在历史的原野摇曳出一个大写的名字:中国女人。
叁“他那生活终归是要使我忧念的。我总是要带着痛苦度日”
那段时间,杨开慧每天最重要的心思就是盼信。
“太难过了,太寂寞了,太伤心了!这个日子我检(简)直想逃避它。但为着这几个小宝,我终于不能去逃避。他终于有信来了,我接着喜欢得眼泪滚下来了……只有五十天,幸喜天保佑我接到了那贵重的信。”
杨开慧说的那封贵重信,是毛泽东用暗语写来的,信中说:“开始生意不好,亏了本,现在生意好了,兴旺起来了。”接到来信的开慧禁不住喜极而泣。
初上井冈山的毛泽东,应该是他政治生涯中最失意的一次。他不但被撤去了党内要职,竟然还被传言“开除了党籍”。
“ ……连他写的字,只要是他的,一概变了(得)比珍宝囊还要紧些。太难过了,我疑惑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毛。在这时,我感到一种爱惜,连那几个。太寂寞了,太伤心了!”
杨开慧的笔记中,提到肚子里的“小毛”,虽然很快被确诊是一种假孕。但从这些文字中可以看出,杨开慧在思夫的心路上,已经把自己给丢失了。
“然而,他那生活终归是要使我忧念的。我总是要带着痛苦度日。又许久没有信了,不眠症依然来到。”
这时,堂弟杨开明到井冈山赴任,杨开慧托他带去两坛豆豉辣椒和两双亲手做的布鞋。那两双布鞋是杨开慧于极端寂寞时的排遣,更是杨开慧写在鞋上的另一行行思念的文字。
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死神”
在杨开慧的手稿中,爱与死的字眼俯拾皆是。
“杀!杀!杀!人为什么这样狞恶?”
此时的杨开慧已耳闻目睹了太多杀戮,特别是那些惨死的好友,令她难以忘怀。向警予在赴刑场的路上,还受着酷刑;闺密郑家奕无法站立被人用箩筐抬到刑场,一排枪口对着箩筐频频点射……
“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我并不惧怕,且可以说是我喜欢的事。”
杨开慧显得出奇的冷静。她接下来的一连串举动,好像已在为后事做准备。最让杨开慧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她的三个孩子。她很快给三个孩子改了姓。仍然放心不下,杨开慧给远在武汉的堂弟杨开明写了一封信:
我决定把他们——小孩们——托付你们……但是倘若真个失掉一个母亲,或者一个父亲,那不是一个叔父的爱可以抵得住的,必须得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温暖的春天里自然地生长,而不至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
然而,就在她给杨开明写好那封托孤信不久,杨开明不幸牺牲。一个可以托孤的人,竟先她而去,杨开慧最大的一块心病变得更沉。1930年10月24日,被敌人盯了许久的杨开慧在板仓被捕。20天的牢狱生涯,她受尽了酷刑,却始终不愿和毛泽东脱离夫妻关系……临刑前,杨开慧留下两句遗言: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我死不足惜,愿润之革命早日成功。
杨开慧被押上长沙识字岭那个有名的杀场时,她面朝行刑队的枪口露出迷人的微笑。她微笑着眺望的方向,正好指向井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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