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芦狄:一个人的协会与她的“猫狗王国”
被驱赶的国字号协会
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于2000年整顿后,在民政部重新注册。但协会的办公地点经常处于飘忽不定的状态,这与她将不少流浪狗收养在自己家里也有关,或者说她一直因此被驱赶。
芦狄最早住在中国人民大学,成立协会后,她就将协会工作地点一并安排至此。那时候收养的猫、狗还不是太多,并没有引起周边邻居的注意,后来动物数量渐渐增大,有人称在人民大学校园想要找到芦狄或协会,只要闻着味就能找到。为此,周边邻居也是苦不堪言,还时常和她发生纠纷,芦狄并不太理会这些,甚至自己还收养了一只孔雀和一只猴子,并在凉台外为猴子搭建了一个住所。
芦狄觉得这些都源自于自己对动物的喜欢,看不惯动物受到虐待。
时间一长反对芦狄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几轮交涉下来,芦狄只好带着她的爱宠们搬离人大,来到位于北京市海淀区巴沟南路的碧水云天颐园,这是芦狄自己买的房子。后来,还是在邻居的反对下,她又搬到北京市昌平区回龙观镇碧水庄园、西三旗东南角雪梨澳乡,直至现在的昌平区小汤山保利垄上别墅群。目前,芦狄与她的协会就租住在此。
对于颠沛辗转的协会,芦狄称,“没有办法,去了好多地方,都是因为养的太多人家不让,没办法只有转地方,到明年4月份这个地方也不让租了。”
采访中,芦狄的别墅里时常传出猫狗的叫声,在这里,她还饲养着数十只猫狗,“为什么不送到基地去?”芦狄说,这些都是她最喜欢的。
“不好沟通”致矛盾频出
王琦和张倩(化名)分别是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但是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了这里,原因是他们觉得“会长不好沟通,容易反复”。
王琦在2011年2月份入职,说起当时选择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王琦说:“与动物打交道的话我很喜欢。”最开始两个月,王琦还只是负责协会的日常电话和流浪猫狗救助。“当时工作其实并不多,主要就是解答电话咨询,协调流浪猫狗到基地救助。”
4月15日后,一切都变了,王琦与芦狄之间的矛盾渐渐多了起来,王琦觉得芦狄说话爱反复,说过的话有时候自己并不记得,不容易相信人、疑心重。这对于王琦来说有些接受不了,在工作了一年之后,王琦选择离开。
在今年“4·15救狗”一审中王琦充当证人站到了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对立面,证明10家医院救治的流浪狗确实是属于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
张倩2012年2月份成为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今年3月份他也选择离开,张倩认为芦狄有些“专制”。
在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昌平养狗基地里面,流浪狗们都没有做结扎,繁殖过快,基地流浪狗一度超出数百,张倩与芦狄商议,要对基地流浪狗进行结扎手术,但芦狄没有同意。张倩说:“芦狄觉得基地里的狗有的很值钱,怕外出结扎有人会乘机将狗弄走。”
最后,张倩还是在几位志愿者支持下为基地里250多只狗做了结扎手术。“不做你的基地会承受不了,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养这么多狗,狗的数量过多,反而使它们得不到很好的照顾,这就不是在救助动物了。”张倩如是说,“老太太有些专制,有时候基本上就像是她一个人。”
协会现在有几个人工作?《公益时报》记者在向会长芦狄求证时,芦狄表示,“协会目前工作人员共有5个人,司机、保姆、兽医、文秘,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基地饲养员还有7人。”
每天一万从哪儿来?
每天一万多的开销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基金会确实是笔不小的开销。但钱从哪儿来?官网上宣称的2万多会员对协会贡献多少?
“现在每月光房租费用就2万,还要给协会工作人员和饲养基地工人支付工资和狗饲料费用,真的有些力不从心。”芦狄说。
她说,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成立至今没有拿过政府一分钱,都是靠着爱狗人士给协会对公账户捐款和少部分会员会费以及自己变卖房产来支撑协会运作。芦狄坦言,“不太懂得经营,思想观念不够开放还有些守旧,但就想一心一意善待动物。”
这一点,在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现在的在职工作人员宋进章口中得到了证实:“目前协会主要就是靠对公账户、淘宝账户以及会长自己房产变现在支撑,每月基本有两三万元的捐款,会员会费不太多。”
记者通过查询民政部民间组织管理局网站,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2012年年检显示“基本合格”。
谈到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未来时,芦狄表示,协会不会愧对一个国字头身份,虽然在协会发展上有些欠缺,自己领导也有些问题,但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没有将捐款挪用过一分,做公益很干净,近期已经有了相应计划,“很快协会将会重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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