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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夫妻种橘教子传廉风


来源:尚一网

汉寿县西北边境有个橘林洲。其实,这个地名在2000多年前叫做氾洲,后来为什么喊成橘林洲了呢?这与李衡夫妻种橘相关。李衡,字叔平,在武陵龙阳(今汉寿)县长大。汉朝吴国建兴年间(252—253

汉寿县西北边境有个橘林洲。其实,这个地名在2000多年前叫做氾洲,后来为什么喊成橘林洲了呢?这与李衡夫妻种橘相关。

李衡,字叔平,在武陵龙阳(今汉寿)县长大。汉朝吴国建兴年间(252—253年),已近中年的他做了丹阳(今属镇江市)太守。他为官清正,身无积蓄,家风亦很廉洁。其妻习氏,据清嘉庆《常德府志》记载,习氏系武陵人。她知事识礼,为人善良仁厚,堪称古代“贤内助”。李衡公务之余,常对习氏提起太史公的一句话:“江陵千树橘,亦当比封侯。”即言某户人家在江陵种上千棵柑橘,相当于受了封侯的奖赏。所以,他总想做点治家之事,以备日后家人的生活所需。但习氏总说,人只担忧道德仁义能不能树立,如果高贵而能保持贫贱,那才称最好,要财产干什么呢?李衡只好背着习氏,雇请十名门客,乘船来到龙阳县境的氾洲,在洲上盖了几间简易房子,自谓“吾州里”,并种下千株木奴。古时候所谓木奴,指以柑橘树拟人,一棵树就像一个可供驱使聚财的奴仆,且不耗费衣食。后来,人们便用木奴代指柑橘等果树。

过了一些年,李衡年老体衰,加上积劳成疾,卧床不起,临终前叮嘱儿子:“汝母恶我治家,故穷如是。然吾州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一匹绢,亦可足用耳。”其意思就是:你母亲反对我置办家业,因此没有给你留下家产,然而在老家氾洲蓄有一千个木奴;它们不找你穿衣和吃饭,只要好好优待这些木奴,每个每年还能为你奉上一匹彩绢。我死去以后,你母子仅靠这些就足够使用了,不必去贪图朝廷供养。

李衡去世后,习氏母子没有生活来源,眼看难以度日。儿子那时还不明白木奴指什么,就向母亲提出要回老家氾洲,向木奴收取五铢钱(汉朝钱币)。习氏便向儿子解释:你父亲所言木奴,并不是指人,而是栽种的千株橘树。他种橘之事我不知道,但当初十名门客忽然失踪,算来已有七、八年了,想必是被遣去湖南筑住宅与种木奴了。

儿子听说木奴原来是橘树,一下冷了半截腰,呆立一旁,默不作声。习氏见儿子还未完全明白自己的话意,便把他拉到身边,转了个话题问:“汝谓做人,最忧之在甚?”儿子随口答道:“最忧者首当衣食。”

“吾儿错矣!”习氏耐心地开导他:做人最担忧的是缺少道德和正义,如果没有这起码的两点,就不配做人。

儿子似乎还没听懂母亲的话,习氏又说,这么多年来,木奴都由龙阳氾洲百姓辛苦培管,早已以此为生了,你父亲从没向他们收过钱币;你突然去收取,不合道德与情理吧?再说他们也会指责我们不讲道义的。我们宁可恪守清贫,也不能夺取别人的利益。否则,即使有那千株木奴又有何用呢?

习氏一番话使儿子深受教育,他听从母命,打消回老家收取五铢钱的念头。习氏在丹阳为富户人家浆洗缝补,儿子在街上写字作画出卖,加上好友救济,勉强又过了几年。儿子眼看母亲年老体弱,自己又未成家,长期留在异地他乡也不是长远之计。有一天,他对母亲提议回老家去,不收老百姓的钱,同样也栽种木奴过日子。习氏听了,觉得儿子的认识、品德都有了提升,高兴地说,我早就想落叶归根,只要你答应娘不向百姓收取五铢钱,我们马上就动身。

不久后,母子俩回到龙阳氾洲,依靠栽种木奴,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当地百姓见太守夫人和乡民融成一片,从不提李(衡)大人栽种木奴之事,感慨不已,多方帮助他们母子。氾洲上的木奴也由千株扩种到万株,洲头洲尾郁郁葱葱,流溢芳香,成了洞庭西滨一道奇特景观,过往客人和商船都要停靠这里赞赏一番。据说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游历洞庭湖,闻氾洲木奴之名后,来到洲上义兴寺,在寺旁古柏树上题诗一首,其中两句是:“勒马问船牛鼻渡,钓鱼望月橘林洲。”吕洞宾的诗句老幼皆知,于是当地人就把氾洲喊为“橘林洲”了,橘林洲成为常德府八景之一的“橘洲晚霁”,也成为龙阳八景之一的“橘洲点黄”。“木奴”的佳话被常德各种地方文献记载下来,《湖广通志》记载龙阳县氾洲有“三国李衡宅”,古代常德方志多将习氏置于《列女传》之首。一方面是表彰李衡的为官廉洁,同时也赞扬习氏宽阔的胸襟和深远的眼光。近代郁达夫的《毁家诗纪》里,也有“并马氾洲看木奴,粘天青草覆重湖”之句。

家庭尤其是妻子,是拒腐防变的头道门槛,从当今无数腐败案例来看,很多贪官的堕落,与妻子的背后操纵密切相关。李衡的清正廉洁,源于贤内助的提醒与配合。他们夫妻种橘教子的清廉家风与美德,丰富了湖湘文化,为后人留下永久的精神财富。

[责任编辑:石凌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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